三分之一的死人

ALL园

一生一世(东风遥x罗刹绯春)

东方人和西域的战争不止不休,到底为何挑起战争,到底是谁发起战争?这些,也许双方人都不知道,这战火只是祖上传下。这灾难,也是祖上传下。


身出于西域的人们都知道,西域王有一位独女,二十多年来都被所谓“西域神”庇佑。

然而他们不知,只是那位西域王竭尽全力保护了他的女儿。

让这乱世之中,展开了一朵纯粹的花。



“艾玛,你爸我又要去疆域巡查了,作为一个君王,不能有一天懈怠呀!”

“是啦!老爸,我也会乖乖听老师的话,好好学习礼仪,成为您的骄傲!”

里奥听见自家女儿坚定的话语,笑了笑,用他宽大的手抚上她的头,慈祥地回应她一声“嗯”接着,披着战袍带领着军队,浩浩荡荡出了城。

在接下来的日子,身为西域公主的艾玛,应该去学习那些繁杂琐碎的礼仪。


西域的女子自然不像那些江南女子,反而刚烈。这个年龄的少女总是活力十足,艾玛也是如此,她不会认认真真去学习。

因为父亲的战无不胜,让艾玛没什么好担心的,所以艾玛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跑出去玩了,而且还甩掉了那些仆从。


在大街上晃了好久,这里看看那里瞧瞧,当这位小公主玩好决定回去是,偶然看见了旁边的小巷堆积的木箱后,有半截雨伞,伞上绘着金色的梅花。

好奇心的驱使让艾玛慢慢向着小巷中移动。

她看到了伞的全貌,金色的伞柄,黑白的伞面,即使伞是收起的,也很容易分辨出,伞面上的,是个太极图。

同时,艾玛还看到了伞的主人,虽然胸口还在起伏,但脸色看起来像死人一样。身着一袭黑袍,上面绣着与伞上相同的梅花,不难看出,那身衣服是件铠甲。

再向上看,男人双眼紧闭,银白的发被发冠高高竖起,额前的刘海遮住眉眼。隐约看到他的眉心有着一个朱红的印记,显得更加妖孽。


看着看着,艾玛呆住了,直到男人睁眼,淡黄的眸子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一般,让人沦陷。他微张薄唇“小丫头,过来。”

不知如何,艾玛的身子自己动了,刚走到他身边,他就伸手将艾玛搂到自己怀里

“唔……登徒子!”艾玛脑子这才清醒,一拳头在砸在他的腹部。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些细汗。


她感到不对劲,小声问道:“喂,你怎么了”

男人虚弱地答到:“小丫头,你力气就那么大么?锤我伤口了。”


艾玛望了望自己的手,才发现手上沾染着血液,后者一脸懵逼看着那男人。

本来范无咎已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,被奸细重伤,迫不得已跑到敌国的王城中,谁知被人发现。

看着艾玛那双似水洗过碧绿的眼眸,他有些动摇。他不敢确定眼前这人是否在做戏。

他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,继而勾起一个邪魅的笑“小丫头,还不起来?”

“明明是你……”艾玛起来后想要和他大吵一顿,但想到自己刚才打到他伤口的事,就带着些愧疚,止住了嘴。



“殿下,殿下你在哪啊!”

仆从的声音传到艾玛耳中,她走出巷子,仆从看见艾玛,激动地跑来。

“殿下,终于找到你了,下次可别乱跑了。”

“先不说这个,巷子里有人受伤了,帮我抬下。”

仆从遵从命令,跟着艾玛,将那个男人扛上马车。





回了宫,艾玛把范无咎安置在自己的房间,本想让仆从来处理伤口,毕竟男女有别,而仆从却以打水为由出去了。

房间内,檀木床上躺着个人,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个人。

坐着的那个好像非常纠结,细看,她的脸都红透了。大概是她下定决心,将手伸向床上的人。

她双手颤抖着,自己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
艾玛缓缓解开他的衣带,将他的上袍褪去,在那一刻,艾玛原本的慌乱褪去大半。

因为他的外袍颜色太深,没有看出血迹。在他的里衣上渲染着大片的鲜血,撩开里衣,艾玛看到的是他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,不知为何,艾玛的心收紧了些。

待仆从端来热水与毛巾,艾玛也抛开“男女有别”,帮他擦试着伤口。

一盆一盆的水被血染红,倒掉,接着又一盆一盆的清水被端进,直到艾玛清理好他的伤口。



当范无咎睁开眼眸是,撇到的是那个“小丫头”,她静静地,大概是累了,趴在床边睡着了。

范无咎无奈将艾玛抱到床上,自己则坐在床边,防止艾玛滚下来。

不得不承认,范无咎有些悸动。


夜晚,艾玛才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坐起,发现自己睡在床上,下意识环顾房间。他站在窗前,银丝未束,任由风吹乱。

何时,她又看痴了

“丫头,你知道我的身份吗?”他的声音响起

“啊?”艾玛有些疑惑,“你的身份?”

“首先,我叫范无咎,你呢?看起来,你貌似是个公主,还是个小姐?”

“我叫艾玛.伍兹,是西域王的独生女,也就是西域的公主。”

重新认识了对方,他们也算正式成了朋友。



眼看着父亲快从边疆巡查回来,艾玛难得老实地待在宫里。

“哟~我说平常闹得跟鹅一样的傻子,这两天怎么这么安分,原来是自己父亲要回来了啊~”

“啧,你这人,怎么老拿我打趣,烦死了。”

“看上去,这个小公主生气了啊?”

“起开,让我保持会儿淑女形象。”

这两天,艾玛除了偷溜出去玩,学习礼仪,其余时间就都让范无咎消遣掉了。

艾玛发现,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人闯进自己的生活,而且他总能逗她开心。




里奥归来之时,以是三个月之后。

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宝贝女儿,他不知道,此时,他的宝贝女儿的院子里藏了个男人。



艾玛在里奥房间里装饰着,为迎接又一次平安归来的父亲,艾玛用了不少花。

手上的事办好,里奥也刚好回来

“女儿唉~”

“老爸唉~”

父女俩相处的日常仆人们以习惯。

谁知在边疆叱咤风云的西域王,在自己女儿面前是这样一个慈祥无比的“大孩子”。


正当里奥360度无死角地看着艾玛,这里瘦了,那里伤了的时候,范无咎刚好出现。


“丫头,找了你半天,在干嘛……”话没说完,范无咎就被老父亲杀人般的眼神吓的住了嘴。

“艾玛,在爸爸出去的三个月里,你就在家养了个野男人啊?”里奥声音和蔼,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息。

下一秒,里奥就抄起剑(本文里奥为亚瑟王)朝范无咎劈了过去。

“拿命来!臭不要脸的,敢勾引我女儿!”

于是这场追逐战就这么开始

艾玛站在旁边束手无策,突然她灵机一动,放声大哭

“呜哇……爸你怎么刚回来就掏剑……好可怕啊……呜呜……”

听到哭声,那两只同时回头看向艾玛,明显他俩都被吓着了,但都相信了艾玛这拙劣的演技。

里奥立刻甩了剑,去哄艾玛,范无咎也想去,但艾玛给他了一个眼神暗示

艾玛“哭着”跑出房间,里奥也顾不了这个“野男人”,追了出去。



艾玛这一系列举动在范无咎眼里充满俏皮,想到她为自己所做的,就不自禁笑了笑

“哥,下来吧,咱们从小一块长大,你的气息,我熟的佷。”

语罢,房梁上跃下一人,那人穿着一件与范无咎同款的白袍,眉眼之间同他有七分相像,不同的,被他高高束起的,是一头青丝。

“无咎,吾寻汝之久乎。未料军中奸细伤汝至深。”

“哥,我没事,被一个小丫头救了。”

“汝可知,此女为西域王独女?昔日师傅如何教导,敌始终为敌,汝何时无法分辨利害?”

“哥,我知道你担心我,她很单纯,没有城府,如果不是她,我不可能活到现在。”

“汝……”

“好了,哥。她没有恶意。”



安抚好自己的老父亲,艾玛准备回去找范无咎,半路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

“唔……哎?范无咎?你怎么换衣服了,不对,你头发怎么变色了!”

正在艾玛“找不同”时,后面突然有只手拍了拍她的肩,艾玛回头,看到是谁,下意识来了一句:“啊,是范无咎啊……”

下一秒

“啊啊啊啊!范无咎!见鬼了啊!”

“啧,嗓门那么大……别叫了嗨。”

“你是范无咎,那这个是什么东西?”

“什么什么东西?我哥他不是东西!”

两人聊着聊着,却都没发现,旁边的谢必安早已满脸黑线。

“在下谢必安,无咎的兄长,多谢姑娘近日对无咎的照顾。”

虽然礼貌,但艾玛并没有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丝温度。

“您好,谢必安先生,那么您这次来是要带范无咎先生回去吗?”

艾玛小心翼翼地问道,没等谢必安开口,范无咎就戏精地捂住自己的腹部,哀嚎起来

“哎呦喂……我的肚子唉……伤口又裂了……”

另外两个都知道范无咎这是装的,却都没有戳穿他

出于私心,艾玛想让他留下

出于关爱,谢必安不想让他遗憾,他知道,范无咎已经对面前的女孩,产生了别样的情感




于是乎,艾玛和里奥沟通了好久才同意让谢必安一起暂住一阵

当然,谢必安住在这里只是为了看住他的弟弟。



一天夜里,一批刺客潜入王宫,直直的朝着谢必安和范无咎的房间过去,兄弟俩都警觉地醒了,范无咎感到来者不善后,跑到谢必安房中,执伞。

在两人准备灭掉这些刺客时,艾玛不知道从哪里冲出,挡在谢必安身前,替他挡了一箭

她虚弱地说:“宫里有刺客……父……父亲已经带人追杀,我担心你们有危险……就来看看……你们没受伤……”

挡住的那箭怕是有毒,语毕,艾玛已无力,合上双眼晕倒了。

他俩慌了神,谢必安扶住艾玛的腰肢,另一只手拿着与范无咎相同的伞的,连斩几人,刺客见事不妙,准备撤退,此时范无咎已杀红了眼,追着刺客出去了。

谢必安有意追出,却因艾玛而驻足于此,他将艾玛打横抱起,放在床上,褪去她的衣裳,看到她的伤口已经泛紫,不顾所谓“男女授受不亲”,将唇覆上她的背,将毒素吸出。


她的伤口被处理好后,范无咎也回来了,他的手上拎着一个昏死的人,狠狠地甩在地上,道:“哥,果然是那个狗皇帝,上次的奸细也是他安插在军中的,他早就想除掉我们了!”

听到此话,谢必安眉头紧凑,阴沉的面色说明他动了怒

“眼下,必要回去一趟,叫那昏君无法放肆!”

“哥,再留几天吧,等她的伤痊愈……”

“也好。”此时的谢必安已经认可她,虽然只隔几天,但她仍然奋不顾身来替自己挡箭,已经完全让谢必安相信她



艾玛醒来,看到自己躺在谢必安房中,床边坐着范无咎,正撑着下巴看着她,另一个坐在桌前,把玩着一块令牌,看样子,那令牌来自于东方王宫。

“醒了?你……”范无咎反常的摆着一副严肃的颜面,里奥却突然冲进来

“女儿啊!是不是这俩混小子欺负你了?我就知道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!”

“没有,爸。”

“好啊!是他们勾引你了是不是?”

“……”

不出所料,里奥又掏出他的宝剑,朝他们砍去。

在艾玛养伤的期间,最常看到的,是他父亲追着人打,以前是范无咎,现在多了一个。




时间过的很快,艾玛的伤已经好了,他们也准备回去了

他们后来像里奥和艾玛交待了自己的身份,也说明了此次回去需要做什么

与之前不同,艾玛这次在外城远望的,不是他的父亲,而是他们……

发自内心的不舍,比之前父亲巡查边疆时还要强烈,泪水絮满了眼眶,她强迫泪珠不滚落。

她嗓音沙哑地对里奥说:“父亲,我们回去吧……”


之后,几乎每隔两天,他们都会寄一封书信给艾玛,这算是给艾玛心灵的一个慰籍,习惯他们在身边后,突然变得冷清,让她觉得不太习惯。

一次,艾玛收到一封与往常不同的来信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致艾玛:

丫头,我们已经除掉了那个昏君,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,几年来,这个昏君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,民不聊生,算是食了恶果,被我们兄弟俩裁决。


过几日,待吾等治理好洪水就与汝相会

  

范无咎 谢必安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看到这封信件,艾玛开始期待了。



造化弄人,一年之久,战争停止了,艾玛却不知,她所等的,是两个不归人。

一次,东方的使者来到这里,艾玛乘机打听,结果却让人骤然泪下

“谢必安,范无咎?他们可是我们的英雄,是他们停止了战争,惩戒了那昏君!但是,就在一年前,他们去治理洪水时,八爷为保护百姓撤出,被大水溺了。七爷不堪亡弟之痛,上吊了!听说啊,他们生前,还为一个西域女子心心念念……”


艾玛感到绝望,但却因为自己身为西域公主,不能任性地自杀,煎熬地活着。




又七十年,艾玛算是长寿,九十多高龄,一生无子女,她收养了一个男孩继承王位。

她闭上双眼,恍惚之间,看到谢必安和范无咎向她伸出手,他们还像原来一样。她强撑着身子起来,抛去那沧桑的皮囊,她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相遇的时候。

“我们,来找你了……”




执子之手,白头偕老。










 艾玛没有轮回,待在了阴间,成为了孟婆,日日站在奈何桥,给黄泉而来的亡魂递上一碗孟婆汤。

而他们,就是当时牵着她的手,将她带到阴间的黑白无常。

他们每日都能够见上一面,给予对方一个微笑。











【小剧场】

“都成鬼了还那么骚!”艾玛还因为想撩范无咎却被反撩而生气,突然,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――去撩谢必安那个老正经。


来到谢必安房中,看到他坐在桌子旁看书,流里流气地走过去,挑起他的下巴“哟~美人,给大爷笑一个~”

谢必安招架不住,叹了口气,放下书,伸手,把艾玛搂到自己怀中

“吾妻从何处学来这些语句,实数不像话啊,必要有所惩罚。”


“不对,我我我,我错了大哥!”

此时范无咎破门而入

“哥你太过分了”艾玛以为有了希望“你怎么能不带上我?”



“啊!你们两个禽兽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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